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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许惟时略感无奈,抬手捏着眉心,起身整了整衣服后走出了房间。
乔迟酒劲上头,躺在床上只觉整颗头都快炸开了,他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亚西里,烈日炎炎,有人给了他一个非常大的面包,他格外高兴,可是周围总是有人来抢他的大面包,于是他就抱着面包一直跑一直跑。
许惟时送完了全部客人,双手叉腰的站在床边,睡着后的乔迟满头大汗,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枕头,他想给乔迟把衣服换了,但不管他怎么拽他怀里的枕头,愣是没能拽出来。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房间内的暖气调低,然后坐在床边轻轻抚摸乔迟的脸颊,直到房间温度降了下来,乔迟红扑扑的脸蛋也逐渐变得白皙。
这个房间里所有事物与他搬走时一模一样,许惟时看看乔迟又看看房间内。
他的人生是一直是个不断失去的过程。
母亲去世后他的情绪无处宣泄,他的心脏就像一个膨胀到了极限的气球,如果不想让它爆炸,他只能造一个宣泄口出来。
于是他让死去的母亲记恨自己,他怪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去世,然后利用这份锥心的痛来刺自己那个膨胀的心,每刺一次,他的心就泄出一些气来,恨一个人总比心闷着要好。
他回到许家的那几年活得像个木偶,每天就躺在这个房间里,睁眼就会问一句,妈妈原谅我了吗?
他的外祖父许老爷忧心忡忡,请了个大师替他看命,大师捻着一缕干巴巴的胡须,宽慰许老爷,“这孩子命太轻,留不住感情与钱财,什么都不要的话,反而活得更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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