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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是在伤口上洒的那把盐,粗糙咸涩的结晶颗粒开始兴风作浪,把陆荻非的脑瓜搅得辨不清黑白。
仓促之下,他答应了。
韩苍笑逐颜开,推着他进教室,仿佛两个好兄弟,“晚自习后我们去办公室,我知道监控死角得路线,我们速战速决,争取今晚就搞到题目。”
陆荻非潦草地敷衍几句,韩苍看出他不在状态,便不再过多纠缠,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深呼吸。
陆荻非规矩了十六年,第一次做超出校规八百里外的大事。
他的心脏在嗓子眼跳了半天,指引他试探性地看向隔壁,旋即心虚地垂下头,拿起笔假装认真做题。
这时候的于浅寒完全不知道今后自己将会陷入怎样的窘境,这件事乃至成为他学生时代的污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清清白白的粥。
这是于浅寒做的第三张数独。
每当课业完成,他就会从杂志上找一些数独自娱自乐,试图在格律的数字美学中寻找到一丝乐趣,但他很快失败了。
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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