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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慕为着陆灵珏沉痛却又带点幸灾乐祸的表情而胡思乱想时,柳潇然轻咳了一声。
“坐下吃,一会就出发。”
听着似乎没什么异常。
苏慕偷偷瞄了几眼,柳潇然虽然依旧不苟言笑,可那也是他的常态,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应该——应该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苏慕醉酒的经历不多,谈不上有什么经验,记忆中仅有的也就两次,因此实在琢磨不出来,只能盼着一会有机会找陆灵珏问个清楚。
临行前,洪溪知带着丁紫萍来送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干粮,这时苏慕才知道,柳潇然这几日一是为了将洪思齐绳之以法奔波,二来也是在为洪念安而劳心。
若论纲常,杀父是赦无可赦的死罪,但他事出有因又受人教唆,实在也难以让人轻易宣判。柳潇然为此费了不少功夫,既要引经据典说服刑部那群老顽固,又需要秉公持法以平息民论,最后多方交涉才留下洪念安的一条命,改为流放三千里。
丁紫萍抹着眼泪就想给柳潇然跪下,她本已经心如死灰,连随儿子去的心都有了,但却未曾想最后峰回路转,又有了一线生机。
“若非柳大人宽宏大量,小儿难逃死劫,您实在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柳潇然伸手扶住了丁紫萍的手肘,等人站稳后摇了摇头:“一切皆按律法所载,并非本官法外开恩,夫人言重了。”
这话确实不假,柳潇然不是个会徇私枉法的人,却是个尽职尽责的人,这些事本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即便如此,他却依旧处理妥当后才动身离开,足见他对自身责任丝毫都不懈怠,对百姓更是存了怜悯仁慈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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