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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借力登上露台，一脚将反应不及的维德铲进怪物堆。萧启徒手捏碎引诱剂的玻璃管，药剂在少爷头顶炸开，猎人和猎物之间的身份倒转。

        “疯子。”

        维德就地一滚躲开怪物的袭击，被咬伤有极大可能受到污染，随便换个人都会尽量避免和它们近距离接触，只有狂犬敢反向利用。

        “谁说不是呢？”萧启一点也不带谦虚，疯子对他而言更像是赞赏。

        温度骤然降低，下雨了，梗在他胸口的气从鼻腔散去，清凉的雨点打在脸庞上。别人惧怕雨带来的污染，但它对萧启毫无影响，他只觉得畅快。

        ‘好心’的随手把枪和弹药扔下去，他要看的就是猎物在困境中挣扎的模样，维德输得太快就没有意义了。

        萧启早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感受过这种血脉喷张的激情，他放弃注重效率的狩猎美学，主动帮维德清除身边的怪物。戏耍猎物这种事过去的他不愿去做，可瞄准镜中的男人勾起了隐藏的支配欲，不由自主的想看维德低头认输。

        子弹擦着脖颈飞过，刮出一道血痕，仿佛被火焰灼伤的痛感让他陷入狂热。

        雨水带走活人身上的热量和生命力，更让怪物陷入狂暴状态，它们极度渴望人的血肉，维德在怪物堆中挣扎，耐力不足的他渐渐落入下风。

        他冲萧启比了个大拇指，仿佛这不是生死狙击，而是一场决定排名的小游戏：“不错，比当初的我强得多。”

        移动、装填、瞄准，雨水模糊了萧启的视线，世界却在感官中瞬间明晰，本能反应远比器官更加准确。子弹撞击在生锈铁皮上，火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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