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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的两个女生同时笑出声，纪则也扯了扯嘴角。

        高个的那个女生趴到椅背上，“冯叔，我们也不怎么怕你啊，不干坏事的都不怕，您多慈祥！”

        “是啊。”冯主任半喜半愁地叹气，“我跟你们这些孩子拉不下脸，老是个笑模样，你们哪能怕。”

        “那多好啊。”女生继续说：“老师慈祥学生懂事，和睦相处多好啊，干嘛非把好好的师生关系搞得像有仇一样，我们现在都叛逆，虽然有时候容易蹬鼻子上脸吧，但还是得顺着毛摩挲。比天天骂，骂得学生都烦了要强。”

        “是吧。”冯主任很高兴，“还是得跟你们学生多聊天，学生想要什么样的老师，我们就做什么样的老师，你们都是高中生了，懂事。要是初中就不太行，初中生太皮了，不严点真是管不住。”

        女生开始吐槽她初中期间遇见的那位各方面都紊乱、从日出到日落一直在眉毛底下翻白眼的暴躁班主任，而冯主任就是几年前从初中部升上来的老师，话匣子碰到了那把对的钥匙，开闸了一样停不下，纪则沉默地听着，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主任带他们去了家火锅店，等上菜的间隙，他出去打了个电话，原本在车上还挺热闹的氛围顿时像淋了液氮，打远一看也冒着烟，只不过是冷的。

        纪则低头划着手机，想给谁发个消息，又想到都在上课，犹豫着，给老妈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比赛结果和他今天下午就回家。

        服务员从他身侧伸出手，摆上两碟肉，纪则依旧低着头，等人走了，高个女生突然叫了他一声。

        “纪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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