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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面有多冷安阳又不是不知,何况今日还落了雪粒,这是大寒聚集才会有的现象,侍婢家仆都不愿在这劳什子的天气里多待片刻,而沉凉何故要受这般罪。
真是替沉凉愤懑不已,说实在,安阳不是个多事的人,若不是平日里沉凉待他很好,他可不愿意管这闲事。
可是顶多安阳的怒气也是在心里想想罢了,就算他再愚笨,也该想到,罚沉凉的人是谁。
夫人,他可顶撞不起。
于是乎,安阳端来一盆热水,把毛巾浸湿,拧干,叠好,平铺在沉凉光洁的额上。
然后反反复复许多次,到了后边,见沉凉面上隐隐多了层细汗,安阳才松了口气,再次将毛巾放在沉凉额间。
这次安阳坐在沉凉旁边,稍显痴迷的望着沉凉。
头回这么近距离的盯着沉凉看。
看他的眼,看他的鼻,看他的唇。
无论怎样看,都是个极美的人儿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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