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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雪了,天可就更是冻寒三尺了。
徐氏问茗儿:“这多久开始落得雪?”
茗儿回道:“落雪已有一时辰有余了。”
雪没下多久,因此不足以覆盖地面,可是比雪还为惨白的是倒在地上的沉凉。
墨发少年,面色赛雪,黑的浓烈,白的明艳。
天地间似乎所有的色彩都在悄然消散,就仅存着这二色相间了。
徐氏掩下自己错愕的神情,她不想这个小少年竟会如此坚韧,在这种刺骨的气候中跪了这么久。
方才还想说“泼醒他”的话语到了嘴边就改口道:“送他下去吧。”
继而徐氏一声叹息,似在遗憾,又似在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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