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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人惭愧道:“我连自保都没有办法,带不回,所以只能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他草草葬了。”
程梓听罢无言,只剩苦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悲伤吗?但是他为什么没有流泪?
世子啊,到头来,你怎的连葬,都无法和青云哥葬在一处。
“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李自同拉着程梓走出了房间。
直至走到院子中央的石椅上,程梓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
“自同,”他问,“你说像世子那样的骄傲的人,怎么就能容忍这般的死去。连我,想风光葬他一葬,都没有机会。”
荒郊野岭,连墓都没有。他变成了山间中不知来处的坟堆,黄土白骨的,百年之后姓甚名谁都无人知晓了。
谁会知道那里曾经葬过一位将军。
李自同叹了口气,道:“或许,他从踏上去往大秦的路开始,就没有想过死在新越的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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