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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柱掉落的地方，有一幅油画。

        夜幕下，一队士兵正举着枪瞄准对面手无寸铁的百姓。

        画面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的男人，高举手臂。

        他们愤怒，却不屈。

        “戈雅的画。”顾璟一钟爱油画和音乐，他说，“这是《1808年5月3日夜枪杀起义者》。”

        薛琪才不管这幅画叫什么，只是注意到最显眼的那个人：“这个白衣服的，是不是暗示间谍。”

        “或许吧。”顾璟一回答。

        “你迷彩服里面穿的什么？没记错是白色衬衣。”薛琪笑着说。

        “你们看，开枪的才是引战的一方，而这些开枪的都佩戴着刀。”顾璟一踮起脚，左手顺着薛琪的方向一钩，从护甲里擒出一把玩具弯刀，“你怎么也有？”

        “在战壕里找到的，同样一击一命。”薛琪平静回答，“别装了，顾老师。”

        顾璟一扭头对宋濯说：“你觉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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