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吱哑”一声,朱芝从侧厢房推门走出来,裹衣伸头往外探看,想必也是为城中快马疾驰惊醒。
“啊,父亲,你还没有睡下?”朱芝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发现朱沆衣袍整饬的站在窗前暗处,掌灯走过来问道。
“哪里睡得下啊?”朱沆轻叹一口气,说道,“城中快马夜奔,也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徐怀用兵看似喜用奇谋,善走偏锋,但实在不用担心什么,”朱芝宽慰他父亲道,“却是汝州之行,父亲实不应该强邀徐怀同行啊……”
“淮南一战,事关大越生死存亡,哪还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啊?!”朱沆苦笑道。
朱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将屋中油灯点亮,见长案有草拟未半的奏章,拿起来看过一遍,问道:“父亲还在思虑石炮之事,以为午后所发奏章,还有未尽之言?”
“不仅于此,”朱沆坐到案前,说道,“与徐侯言,越发感受到守江必守淮的迫切性,只觉有千言万语,落笔却又无从下手,心绪杂乱,连一封奏章都写不好……”
朱沆正与朱芝说着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俄而听到韩圭在院子里外的说话声。
朱沆这一刻心里才真正惊悸起来,忙推开门,走到廊下,问站院门口的韩圭:“韩参军,徐侯深夜收到什么急报?”
“汝阳失陷了!”韩圭走将进来,也难掩惶急禀道,“徐侯请朱相公过去……”
“什么,汝阳失陷了?!”朱沆如遭雷霆重击,惊问道,“杨侯可有成功从汝阳突围,可否安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