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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抵着爱德文的前额，感觉到爱德文冰凉的鼻翼蹭到了自己的脸颊，呼吸因为靠得很近，剧烈地交错着。

        爱德文痛苦地闭上眼睛，颤抖着把双手伸到威廉背后，动作里几乎有种脆弱的哀求意味，让威廉刹那间就要因为这样的心痛而彻底碎裂。

        他搂住了爱德文，继而又发狠而用力地拥抱住他，“没关系。”威廉低哑地贴着他说，“昂斯诺是人鱼，他会有办法的。费文斯已经联系了神明塔，很快圣德纳就会被迫投降了。”

        爱德文靠着他，缓慢地吸了口气，又无声无息地呼了出来。

        他仍然在颤抖，疼痛却开始变得僵硬、麻木，那根本不是强制剂带来的疼痛迟钝。

        是死亡。

        威廉拥抱着他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才失而复得的所有过去，却突然间发觉爱德文的身体比他湿透的衣料更冷。

        “爱德文？”威廉惊疑不定，恐慌的感觉在他的指尖回溯，“你怎么回事？怎么会……”

        “……我用了四支……强制剂……”爱德文轻声说道，他的眼前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死神从深海重新来到他的身边，在他身边留下了冰寒的气息，连发抖都变成了极度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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