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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雨一阵接一阵,好像没完没了了。
蔺知乐照常在家中看书写字,好像与以往并无不同,可心思细腻如蔺母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蔺母有心与她聊聊开解一二,却也知道这十八|九的大姑娘大多是不愿意事事都与爹娘说的,便只好写了封信让人送到陆府,让陆涟有空过来看看蔺知乐。
正巧国子监最近一次小测刚过,学生们自去哀鸿遍野,陆涟窝在家闲得长毛,接到蔺夫人的信后便过来了。
蔺知乐在窗边发呆。
陆涟撑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穿雨幕而来,见她杵着腮帮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为何倏地想起自己休沐那日蔺知乐的样子——像一把分明锋芒毕露却刻意收敛着逼人冷光的刀。
若不是认识蔺知乐十多年,晓得她没什么同胞姐姐或是妹妹,她都快怀疑那日见到的蔺知乐并非本人了。
还是现在这样的蔺知乐看着顺眼顺心。
陆涟将伞递给花芥,如以往那般走到窗前敲了敲窗沿:“想什么呢,大小姐?”
蔺知乐一惊,见是她,又松懈下来:“阿涟,你怎么来了?”
陆涟老实道:“伯母说你瞧着心情不大好,叫我来问问,陪你说说话。”
蔺知乐沉默了一会儿,与花芥道:“你去泡壶茶来”又转向陆涟,“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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