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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廿二的朝堂上,五品以上的官员们就都快被吵烂的江北旱情又开始新一轮的相互攻讦。
“顾维源”坐在其中,脸色难看。
兵部侍郎阴阳怪气:“也不知户部管这帐管的是谁的账了!”
隔壁工部尚书面皮红胀,几乎口不择言:“你户部不为民生不考虑军政,守着银两给你下崽呢?!”
被多人夹击的户部尚书节节败退,顶不住连连朝“顾维源”使眼色。
蔺知乐闭了闭眼,很好,撞这关口上了。
“户部管的什么账?户部管的国库、管的天子的账!顾某还真是奇了怪了,尔等从没看过收支结余更从不算账,光看个数就知道我们给少了,实在厉害,我看几位何必在贵部屈才,顾某这便与蒋尚书退位让贤!”
不等众人开口,蔺知乐又道:“顾某与蒋尚书对照以往案例确认所算银两够用且无误,诸位实在觉得不够,我二人与户部众人也无法,就想问问诸位何为觉得不够,不够在哪儿?又或者尔等觉得不够的是自己的腰包?”
两部五品以上官员皆怒目而视:“血口喷人!”
蔺知乐并不理会,转而向龙椅上不辨喜怒的皇帝道:“臣殿上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自争执起便如老僧入定的吴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朝臣,拱手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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