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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由此可见燕池竹的肺活量应该挺不错的。扭头看向齐溪萝，脸上复杂的表情让对方琢磨不透：“你知道苏格拉底悖论么？”

        “那是什么？”齐溪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并不知情，扑闪的大眼睛带有些许的好奇。

        “给你举个非常简单的例子吧。”燕池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有些严肃，“我现在在撒谎，说的都是谎话。”

        等了许久也没见前者说出下文，齐溪萝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就这？这就完了？”

        “就是这个，你试着猜一下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刚才有没有在撒谎。”燕池竹的眉毛上挑，在额头上挑出几道和他年纪不符合的抬头纹。

        “应该没有吧？你不是在给我举例子吗？”齐溪萝认真地思考起来，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不对，如果我听信了你说的话，认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么你就在撒谎，那句话就成了假；我要是认为你在撒谎，反而撒谎的你说的都是真话。”

        “啪啪啪——”燕池竹抬起手轻轻地鼓掌，竖起大拇指抿着嘴巴连连点头给齐溪萝点了个赞，“你能发现端倪从里面绕出来，不错不错。”

        “苏格拉底悖论用两句话来说就是，句子A说句子B是真的，句子B说句子A是假的。”燕池竹的眼睛在眼眶中来回转动，没有什么物体能留住他飘忽不定的视线。

        “如果我们假设句子A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句子B就必然为真，但是这样的话根据句子B的语义就造成了句子A为假——和我们的假设相悖。”

        “换而言之，如果我们假设句子B为假，那么句子A则为真，但是这样的话就和句子A说的话相悖。”

        “不管不管我们让哪一句话是真的，另一句都会与之产生矛盾。因为这两句话说的都是对方，谈的都不是它本身，都没有出现自相关——这个是说谎者悖论……”

        齐溪萝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认真，这次因为前后经过思考便是跟上了燕池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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