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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恒去见潘知远,出来的时候又笑的跟朵花似的,徐婉如必定在潘知远那里。想到这里,谢石安扯了扯嘴角,这两只老狐狸,忠顺府都快翻天了,他们两个倒是乐呵呢。
进了皆春堂,小傅氏所出的谢轻尘,一早就在屋子里候着了。风华气度才学他都比不过谢石安,至少孝顺方面,总要压上一头。
“父亲,母亲。”谢石安请了安,小傅氏就很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吃茶了。
谢松难得休沐,也没出去跟同僚联络感情,坐了榻上,看见两个儿子,一个风光霁月,一个孝顺谦恭,心里很是受用。
世家子弟多无能,越是高门,子弟越是纨绔。可他们镇国公府却偏偏不一样,大哥的两个儿子,个个英雄。
他的两个儿子,三郎美好的跟个谪仙一般,文采斐然,人物俊美。四郎虽然比不上兄长,却也懂事孝顺。和那些京城纨绔,竟是云泥之别。
父子三人难得聚到一处,谢松说了几句学问,就问起萧诚的事来。
“萧大郎今日出发去甘州,”谢石安做了许多年大人,现在还要扮作十来岁的少年,很难入戏,“我们昨日给他饯行,吃了些酒,昨夜又睡的迟了些,今早就来的迟了。”
“哦,”谢松想了想,说,“过了年,古蟾和籁鸣也该去北疆了。”
小傅氏听见了,有些担心,她是文官家庭出身,父亲又是内阁大学士,丝毫不愿意让儿子去战场上一刀一枪,拿性命开玩笑。
“我们轻尘……”小傅氏赶紧说了,“过了年就该考国子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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