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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她喜欢这处宫殿的宴客区,因为在那里可以穿上华丽的长裙和精美的珠宝装饰。等长到了,深刻在灵魂与血液中的家族传承,让她渐渐意识到,父亲的书房和静室才是奥斯登家族的真正所在。
父亲和祖父曾和她提起过,奥斯登家族源于卡拉图,在二百年前迁居西康布。父亲的书房和静室,完全仿造卡拉图静寺禅僧风格建造,摒弃所有金属制品,一律使用树木为原料。
很多时候,瑟菲丽觉得西康布宫就是奥斯登家族的真实写照。在一个非常华美的贵族外壳中,是一个布满警惕与谨慎的内心,在内心的最深处是一个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的东方灵魂。
瑟菲丽穿过悬挂烛台的走廊,拉开尽头的木制移门,看到父亲威廉站在墙壁前沉思。
他的身上穿着浅灰色的布袍,双手抱拳置于腰后,在瑟菲丽进门后,转头侧过身看向自己身穿法师长袍的女儿。
经过三代的血脉稀释,瑟菲丽的面容上很难找到卡拉图人的特征,她已经与费伦西北部的本地人——达马拉人非常相似,褐色头发、褐色瞳孔、茶色偏白的肤色以及深水城贵族推崇的高鼻梁。
相比之下,威廉更像卡拉图人:面貌非常平凡,留着一字胡,肤色偏黄,黑眼珠、黑头发,褪去领主的立领花边礼服换上灰布袍后就与书籍上说的“卡拉图乡绅”一般无二。
面容、举止与生活习惯上的巨大差距,并没有分割父女俩的亲情。
“瑟琳,我的女儿,看上去你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威廉看向瑟菲丽身后的大法师里欧诺说道:“连你也被惊动了,老伙计。”
“父亲...”
“坐下说。”威廉坐回到榆木长桌后的黄花梨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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