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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东翁恕罪,天地会自有会规,学生亦不愿如此,但若是学生太过显眼儿了,只怕早就被东翁发觉,哪还会有今日?”
“天地会,陈近南。好啊,真是好啊。”
见得胡全才冷哼了一声,周昌丝毫不以为意,便继续说道:“学生敢问,东翁以为这天下大势如何?”
闻言,胡全才冷笑道:“尔一介幕僚,也配与本官谈这天下大势?”
“学生都是将死之人了,有何不可?”
见得周昌面上竟毫无惧意,胡全才细细看去,确定了不似作伪,才突然笑道:“听闻陈凯幕中有一刺客,颇俱春秋侠士之风。尔,倒也有几分古之舌辩之士的胆色。既然如此,本官姑且回你一句倒也无妨。”言及此处,胡全才双目精光四射,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那副精明强干:“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短短的八个字而已,周昌亦是为之一愣,随即先是拱手谢过了胡全才的坦诚,继而言道:“东翁目光如炬,学生佩服之至。只是,与一年前如何?与五年前又如何?与十年前又当如何?”
此言即出,周昌的气势陡然而起。胡全才心中明了,十年前满清横扫天下,五年前陈凯一手托两家,郑成功、李定国收复闽粤两省,而今时今日,明清已是势均力敌,甚至大明的势头还要更强上一分。这大势,便是周昌想要对他说的,亦是眼前人在此刻所腾起的气势的来源。
“尔又如何知道一年后如何、五年后如何、十年后如何?”
“子不语怪力乱神,学生未有那等预知未来的能力,自不敢妄言。但学生曾听过,胡无百年气运。”话至此,周昌亦是满面盎然之色:“退一万步讲,就算虏廷有百年气运。难不成,他们还能逃得过那三百年一大劫吗?”
古人并非未能对王朝周期律作出思考,如土地兼并之类的问题事实上在中国历史上从未缺过对此深思的人们,旁的不说,那些写尽了王朝末期社会矛盾尖锐的诗篇、曲词、便是最好的证明。只是读书识字进而入仕本就是地主阶级更具优势,话语权亦是掌握在地主阶级的手中,所以便往往将之隐晦的归结于气运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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