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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李渔继续研着墨,脑海里却俱是刚刚豁然开朗的那些思绪,恨不得马上就写在纸上。
“所以,这事情还很不好说。”他的表情悲戚:“谁是对,谁是错,谁是忠,谁是奸,哪那么容易盖棺论定的。”
县丞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头,李渔收起了那份创作的急切之情,重新端详起了县丞,依旧是平日里的模样,就是神色中却少了一份玩世不恭,多了一份对世道人心的担忧。
“嗯,今年浙江不也受灾了吗?”
今年,浙江的杭州、宁波、金华、衢州、台州五府,钱塘等二十一县及海门卫遭受旱灾,巡抚秦世祯已经上疏清廷,要求减免今年这几个府县的税赋。这事情,李渔前些时日就听县丞说过,此刻又听说福建受灾了,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道来。
“你听说过杭州的商税今年不收了吗?”
“似乎是没有。”
“你听说过驻防八旗停了营债吗?”
“好像是也没有。”
俯起身子,县丞贴近李渔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目光:“因为,这里是浙江,那里是福建,就这么简单。”
县丞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李渔下意识的伸直了腰板。再度端详,依旧是平日里的模样,依旧是少了一份玩世不恭,多了一份对世道人心的担忧,似乎从中还有些圣人弟子的伟大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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