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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是,到了永历八年,福建各地士绅百姓抗捐蜂起,郑成功便不得不派出更多的军队去攻打不肯缴纳粮饷的村寨,双方的仇怨越积越厚,以至于此后几年郑成功在福建本地能够得到的支持都远逊于议和前,不得不将发展重心转向到其他地方。
“说起来,我的办法是要更加复杂一些,但是现在前去征粮征饷的都是鞑子的官吏,是他们在得罪整个福建的士绅百姓。这样一来,咱们的手就是干净的,再加上开设粥厂以及发给儒生银钱,怨气就会更多的引向鞑子的身上。”
“除此之外,鞑子官府在各府县有着上至知府,下到乡老、里正的组织链存在,对于地方的熟悉程度绝非是咱们这样只能通过情报进行粗略的了解所能够比拟的……咱们亲自去征粮征饷,富户可以进城,百姓可以躲进山里面,能够收到的少之又少;可是富户、百姓挂靠在组织链上就只能被鞑子的官府压榨,他们只需要一纸公文,下面的吏员会拿着鱼鳞册、黄册,指使着衙役、帮闲乃至是绿营兵去大肆压榨,效率上远比咱们要强上太多,征收来的银钱自然也比咱们亲自动手要更加巨大了。”
陈凯在遥远的惠州府演了一出戏,通过这出戏把主动权掌握在手。清廷的福建官方成了被动的一方,就只能借发给钱粮作为体现诚意的表现。而这样一来,有着回扣的存在,只需要一次,那些官吏绿营们就会自觉自动的为明军做事,因为凭着回扣他们已经绑在了同一条的利益链上,人心为贪,贪无止境,接下来郑成功要做的就是坐在家里等着清廷的官员把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就够了。
“这样,也行?”
“千里做官只为财,有何不行!”
如此一来,明军通过分润的方式征收了更多的钱粮。但是,这一切都是构筑在议和的情况下的,一旦议和破裂,福建的官员将帅们自然不会继续与郑成功产生交集。
于是乎,当清廷的宣诏使者抵达,陈凯和郑成功,包括在此的郑鸿逵就联手演了另一处戏来。如此,既可以拖延议和的进度,又可以继续向清廷加价,而清廷那边只要是还想继续谈下去,那么他们就只能跟着陈凯的指挥棒继续走下去,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可惜了,广东那边就收了不到三万两,还是所有东西估价结束后的数字,连塞牙缝儿都不够啊。”
陈凯满脸的无可奈何,倒是把郑成功和郑鸿逵二人给逗笑了。二者差距如此之巨大,说到底还是在于两省封疆对于招抚一事的态度不同。有道是楚王好细腰,城中多饿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甚至哪怕是这不到三万两的银子,还是从平海所和大鹏所那里捞来的,其他地方则完全不拿招抚当回事,满口都是敷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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