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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筱进了书房，便看坐在窗边的闵老先生。

        椅背披着一件大衣，腿上盖着毛毯，毛毯上展开一本厚厚的书，已经是看到了一半的样子。

        一看到江筱进来，闵老先生很是高兴。

        “小姜来了？来来来，坐那儿。”

        他指了指前面的椅子，椅子前面还有一个木画架，像是给她准备的。

        他抬起头，江筱就看到他的脸明显地是瘦削了一些，肤色也不太好看，病气严重。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疲倦和虚弱。

        “老先生最近精神不怎么好。”

        闵松云微怔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姑娘倒是很直接，他们都为了哄我会挑好的话说，我多吃一口饭就说我脸色红润了，多睡十分钟就说看起来精神不错了，都是胡说八道。”

        他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把年纪了，也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没有什么想不开的，真到了那一天也能释然，都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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