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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日之后,大营生刺之事便有了结果。据范承律所说,穆琏在三日之内领着禁卫军搜遍了整个兖州城的边边角角却未曾找到温凉的踪迹。虽然兖州城封锁得极严,但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兖州大营的人要混出城自然也不是难事。在范承律的全力配合之下,穆琏亦是没有查到任何温凉与军营之人有勾连的证据。范承律还曾透露过,虽然上头没说查杨恕,但穆琏私下查得最多的便是杨恕,不过查来查去都无甚结果,毕竟这兖州城里要论和温凉的仇深似海,除却当今圣上就是平右将军府了。
“所以他那句拜我所赐一无所获是在恨我害得他连我爹都没杀成喽。”杨臻目送着范承律离开后说。
嵬名岘坐在他对面说:“你这故意实在不值。”
杨臻简单一笑:“他没死我无碍,皆大欢喜。”
“你到底还是替林姑姑捞了他一把啊!”鸿踏雪进进出出地拾掇着行李说,“老杨啊老杨,你到底还是个好人的嘛!”
杨臻一阵哼笑。
鸿踏雪又道:“不过听你说全了我也替你不值,你不计较他差点弄死你爹愿意帮他,可他反手就攮了你一钉子,你还肯放他走,你这可是冒着谋逆同伙的风险在帮他啊!”
“不让他重伤一下怎么洗脱谋逆同伙的嫌疑?”杨臻说,“那家伙也不过是个被世仇裹挟的糊涂鬼罢了。”
“哈哈?”鸿踏雪的脑袋从屋里伸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评价?”
“什么评价,调侃的评价。”杨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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