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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应着也看了过去,然后就对上了两道让他摸不着头脑的目光。
王鹤龄的奇诡眼神持续了颇久,最终还是默默将其收回,垂手开始分拣棋盘上的蓝白棋子。林半夏也看出来了老人家的郁郁之色,一边帮他拾棋子一边低声说着些安慰的话。
周从燕咕噜着大眼睛看得完整,又悄悄问杨臻道:“你是怎么惹着外公了?”
杨臻与她靠近低声道:“总感觉不是因为我。”
“那还能有谁?”周从燕莫名其妙。这院里就他们几个人,而且王鹤龄的目光刚才明明是落在了杨臻身上。
杨臻慢腾腾地摇头。他也不是猜不出来王鹤龄那股无名火起从何处:那个眼神,惋惜、怨怼、不甘、抵触,不算锋利却似乎想锯开什么。即便他对王杨两家的事只是一知半解,但他仍能明白,在王鹤龄眼中他不够称心,一半是自己的闺女,另一半则应该被锯掉。
周从燕在杨臻这里得不到合心的解释,便又想从王鹤龄那里打探一下,“外公,这局您不解了?”
王鹤龄坐就位置,揣手看着林半夏把最后两枚棋子收起来后,朝杨臻招了招手说:“有些局注定是老夫无能为力的,与其固守死局不如重新来过。”
“刚才那是若佟的手笔?”林半夏乐呵呵地看着杨臻坐到了王鹤龄对面。
“这小子棋下得十分刁钻,总让老夫防不胜防。”王鹤龄揽了蓝玉棋盒道。
林半夏和周从燕一左一右地围观在两侧,好奇道:“能让相爷您觉得刁钻,说明他很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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