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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杨臻摆手,“明儿还得赶路呢,我要是喝倒了还得他们拖着我走,那多不自在!”
花千树盖着酒坛口往前凑了凑调笑问:“是你记挂着赶路还是你心知自己压根儿喝不过啊?”
杨臻把举到嘴边的酒坛往胳膊肘下一夹,眯眼看他道:“小花儿你想啥呢,怎么会想激我的将呢?”
花千树的算盘被掀翻,便悻悻道:“你不好意思承认就算了……”
“不过说实话啊,”杨臻的酒坛子往边上一放,捡了两筷子凉菜丝嚼着咋舌道,“能陪我喝到尽兴也就是你和离老哥了,嵬名虽也算能喝,不过他喝酒的时候话太少了,喝酒不聊天那有什么意思……”
花千树摸棱着坛沿口,静静地看着他发些小牢骚。
“离老哥,还记得不?我朝你提过好几次,我从前一直想找个机会把你俩放到一块儿,让你俩比比看谁更能喝,可上回我去找他的时候带刘聂去了,虽然他没明说,不过我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不喜欢了。”杨臻边吃边说。
“刘聂?”花千树的表情动了动。
“就那,”杨臻捏着筷子往巫山的方向指了指,“巫奚教的人,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那人在济南的时候因为帮我受了伤,被我领回崇安医治,后来我要去给离老哥送酒他就顺道跟着去了。”
花千树皱了眉峰,提坛饮酒挡住了眼中的冽冽寒光。
杨臻啐了一口误夹进嘴的八芫荽说:“哪天我要是带你去的话,得先跟他打声招呼,省得他再生气。”
花千树把他分外青睐的那盘海菜丝往他面前推了推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那位离老哥并不是在气你往他家领人,只是不喜欢跟着你去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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