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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算不上是动摇,只是有些原本很清楚的事突然不懂了。方廷和一直试着想明白那些困惑,直到他教出来了个本来能比他更早考上状元却调头扎进江湖里的杨臻之后,他才想明白那些缠绕了他近十年的问题。
经史为辅国佐政而存,但手握经史的后来人却并不必将其视为自己的归宿,“齐、治、平”说到底没有“修”来的纯粹。
柴心柔笑道:“既然是方老先生说的,那想必是真的了。”
“所以所以!”闻南煜蹭的一下在石凳上站了起来,“我得赶紧去找他,不然他走了怎么办?”
柴心柔把他从凳子上拉下来,牵着他坐稳当并问他:“你找臻臻有事?”
闻南煜噘嘴:“没有,就是想找表哥玩嘛……”
柴心柔掩齿笑道:“你放心吧,臻臻哪次回来不来咱家?况且最近父亲旧疾发作,臻臻更会来瞧瞧了。”
“也是啊……”闻南煜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又拎起自己的小书袋挂到脖颈上,“那我先回书房了,先生留给我的帖子我还没写完呢!”
看着闻南煜跑没了影后,柴心柔低头缝好最后几个针脚,藏起线头后剪断长线,将佩带叠好放到桌子上对丫鬟们说:“把针线收起来,这条佩带要熨好,明日司务要用的。”
几个小丫鬟屈膝应下,纷纷将石桌上的物件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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