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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化解兴邦之危那人?”
“正是。”古谆登笑答,跪拜,“小生拜见千岁。”
“免礼请起!”皇甫崇邀之入座,与之畅谈。古谆登见问即答,举一反三,皇甫崇大嘉之。又论及天下大势,古谆登起座比划,举手投足间豪气干云。皇甫崇问改制一事,古谆登拍案称叹:“千岁革天下,易旧弊,誓令大治,某以死拥戴!”皇甫崇大笑,与之有似相见恨晚之心。
古谆登方去,皇甫崇即令将其从目下之位——吏部尚书调为善察司书令,夺其用人之权,明升暗降。
郑史帝看得目瞪口呆:“千岁,小人斗胆问一句:古谆登之才,千岁尚觉少见,为何不加重用?这……岂不会寒天下之心,塞进言之口么……”
皇甫崇淡淡道:“郑史帝,讲与尔也无妨。今天权党中,自本王以下,以仁会亭为继。古谆登此人才高志大,必不肯居于仁会亭之下。但他是后起之秀,怎能僭先?故先予他个冷板凳坐坐,也好磨炼他几时。哪时仁会亭羽翼长成,再用他不迟。”
“哦……所以千岁夺他吏部职……然而留此人在吏部,也可笼络人心罢?”
“呵呵!”皇甫崇唏嘘不已,“其既有野心,又给他天官之位,是怕他不结党谋逆么?”
况且,此人未随皇甫崇征战过,孤怎知他是否忠心。皇甫崇想着此句,却闭口不提。
午后,右於搀着虺秦来拜见。皇甫崇自觉不好见他,托病不出,使江玟属待客,从小牗中窥视。虺秦坐着萧萧索索,失掉的那眼上蒙着黑布。皇甫崇看了一阵,不忍避之,乘送客时出户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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