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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一叹:“虽有王,却有名无实。早先三年时,本国麟代总相变制……”
“麟代总相,”乐芬问,“可是天朝称为‘代王’的那个英杰?”
“正是。此人权倾朝野,执掌废立之权。却又将帝位留存,永设总相一职以代之。又弄甚么草民票拟,使区区屠鸡卖狗之人都入阁乱政……”使臣自觉失言而闭口,皇甫崇乖觉,忙作势教人添酒来,尽欢而散。
回将军府,皇甫崇见龙珷魏醉倒门畔,勃然大怒:“这厮又噇得烂醉,保不准还要吐一地!今个又是上哪儿了?”
“唱,唱个曲儿~”龙珷魏口中喃喃。
皇甫崇掩面:“将军府门风及本王威仪,被汝扫尽!来人,丢到门外!”左右一声喊,拉龙珷魏起来,却如铸就在地的铁石一块,扛抬不起。皇甫崇只好传虺秦,指龙珷魏对之:“看看!这便是汝请的好管家!”
虺秦踢开龙珷魏:“啧。”抱拳谢罪。皇甫崇皱眉道:“限汝三日之内,择些伶俐机巧的侍卫来罢!”
虺秦出手,何须三日。龙珷魏酒尚未消尽,虺秦已传二飞鱼卫到皇甫崇堂下。一位儒生打扮,素净面孔,衣袂飘飘;一位铁匠打扮,浓眉大眼,腰间胡乱缠着布条。两人均是二十上下年纪,略较皇甫崇年浅。皇甫崇审视二人,问:“汝二人从前是搭档?”
“正是,千岁。余名为郑史帝,这位李画生,受虺尊之命,来为千岁清理门户。”那儒生口齿清楚,皇甫崇闻之心悦。
皇甫崇疑道:“虺秦是如何说来,叫汝等清理本主门户;……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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