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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手蠢蠢欲动,已经挽起了袖子,只等云奕点头。
云奕镇静地拍了拍伦珠的手背,不紧不慢道,“再玩几把,让他在一边好好瞪大眼看着。”
几息后便有一荷官递了个凳子过来,冷汗涔涔的男子被两名打手一左一右按在凳子上,感觉肩膀的骨头似乎已被捏得粉碎,但他半分不敢乱动,咬牙在心底不住暗骂天杀的霉运。
云奕想起什么,回头看伦珠,含笑道,“要不要给你搬个凳子?”
伦珠摇头,没有开口说话。
云奕面前的筹码越堆越多,而伦珠加上最开始,也就只给云奕添了两次,多出来几倍的全是她自己赢的。
中年男子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他就面朝着云奕的手边,眼睁睁看着这戴面具的女子依旧是随意懒散地摸牌出牌,然而每一次都将上下手压得死死的。
身后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赞叹道不愧是长乐坊坊主的妹妹。
一声又一声,原先这些他几乎不会注意的声音如汹涌潮水般凶猛的打在脸上,男子绝望地闭了闭眼,嘴唇打着哆嗦,却又偏偏在这时,一种强烈的如同附骨之疽的痒意在经脉中游走,让他几乎马上从凳子上跳起来,双目变得猩红,浑身剧烈颤抖,左手狠狠攥上右手手腕。
他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有离开凳子,伦珠察觉他的异常,冷冷斜睨他一眼。
一枚雪白的筹码在指尖转了一个来回,云奕百无聊赖将它轻轻放在一沓的最上面,“让他走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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