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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云冷笑,“你这张嘴,说是血口喷人都不过分。”
话说到这,他想起来书房炭盆中的灰烬,应该已经有人打扫了,那些看着像云奕的美人图,他看一幅烧一幅,楼清清……
云奕渐渐从他接下来这几声冷笑中品出来不对劲,戳他,“侯爷,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瘆人。
“没什么,”顾长云回神,“耿贞度是萧丞的人,萧丞那边今日可能会有动静,许是去大理寺找我麻烦,这几日还得盯着南衙禁军。”
话题冷不丁跳了一个,云奕接的行云流水,“惠举的事侯爷可想出对策?萧何光也只能在此事上钻空子了,南衙禁军倒翻不出水花,侯爷小心如苏柴兰,他亲自来一趟必当有大事要做,”她顿了下,平静道,“还有上面那位。”
顾长云默了默,“我知道。”
他没忘那封写着止戈退兵的羊皮卷。
如苏柴兰必当会想方设法,避开皇宫耳目,在暗处同赵贯祺牵连上,这正是他所担心的,如苏柴兰擅利用他人,却只相信自己,这件事他一定会亲自出马,和赵贯祺本人对上。
顾长云眸间风雨欲来,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房中一时都冷了几分。
云奕摸索到他眉间抚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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