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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悦升客栈。
天还未亮,全真派宋道安便带着鞠志圆并三个道人,前来致谢。
燕长安也不客套,道:“实不相瞒,道长受伤,大半就是因燕某而起。打伤道长那人,乃是燕某仇人。叫道长身受无妄之灾,反是燕某该给几位赔个不是。”
宋道安与鞠志圆都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心境本是豁达,丝毫不萦于怀,反是大赞燕长安豁达。
有贵客来访,顾敬亭与几个徒弟,还有柴霏雪都相陪待客,唯独不见沈放和花轻语。昨日归来,沈放便是浑浑噩噩,花轻语更是止不住流泪,哭到筋疲力尽,眼下还沉睡未醒。
顾敬亭关心战事,向宋道安相询。
宋道安面容一整,叹息一声,方道:“诸位怕是不知,金人穷凶极恶,扬州城若破,怕要大造杀孽。”
顾敬亭道:“道长何以如此笃定。”
宋道安又是一声叹息,道:“吾等自不量力,也知人轻言微。此番前来,一是要接此间的同门北上,二来听闻不管宋军金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百姓也不放过,也想面见军官,劝诫少造杀孽。谁知我与尹师弟刚过淮河,便见惨剧。”
燕长安等人见他面容,心头都是一紧。
就听宋道安道:“我俩过河,刚刚登岸,上到大路,就见道路两旁尽是尸体。皆是宋军的兵丁,都是赤身裸体,更被剥去头皮,三尺一人,并列两排,弃于路边,惨不忍睹。”
顾敬亭惊道:“官军又打了败仗,是何处的部队?郭倪尽收官军于城内,哪里来的兵?”忽然念起,惊道:“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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