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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复胸中躁闷,如同要炸裂开来。终于再忍耐不住,一刀逼开沈放,挥刀在自己身上用力割去。刀锋切断绳索,也破开皮肉。但他丝毫不觉疼痛,胸中越来越是憋闷,这感觉已经越过胸口,直上脑门。
口鼻已经开始呛水,又是火辣,更增窒息之感。
不知割到第几刀,终于忽觉身下一轻,车厢的禁锢之力忽消。韩复双足一蹬,就要浮出水面。
水深不过丈余,已可见头顶亮光,朦朦胧胧,似是一盏灯火。随即忽地胸口一凉,一个比水还要冰冷的物体穿透了自己。
他终于探出了头,一股清新略带冰寒的气息涌入脑海,肺里,那股憋闷的感觉终于没有了,说不出前所未有的舒畅,。
然后他真的看到头顶,河边的一处宅子,隐约有盏灯光。他心想,原来金陵的夜色是这个样子,随即整个人又沉入了水中。
沈放割断拴马的绳索,这才上岸。他已经看见有人朝这边奔来,但他还是不忍心让两匹马耗尽力气,被拖入水底溺毙。
来人乃是庞晋阳。他见沈放从河岸另一侧爬出,仓皇逃走。眉头紧锁,却未去追,他视线投入河中,只见深黑河中飘着一滩异色。
沈放疾奔,他计划周祥,虽是行险,但终于杀了韩复这个大仇人。可这个决定,也必将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如此大的动静声响,敌人须臾都要赶来。
看包裹严密,应是无碍。
起身飞奔,眼下已难遮掩踪迹,只能尽快奔向悦升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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