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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安手心紧握,想起衡山上点点滴滴。他先前从未想过这些,对这位掌门师伯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奚章台接道:“你事情一发,大师兄立刻去为你求情。”
萧平安嘴角一挑,不自觉的冷笑。
奚章台道:“我知你不信,大师兄对你,一直是担忧胜过其他。你风头太劲,武功又不明不白,与我衡山派稳健正道之路可谓格格不入,大师兄并不喜欢。但如今三弟夫妻身亡,不管如何,你已是他们仅存的衣钵。就单看三弟两人面上,我们都要尽力护你周全。这些,都是他亲口对我所说。你道师傅的主意是如此容易更改的么?”
萧平安心中多的只是震惊,却掀不起别的波澜。若是在那一晚之前,他听闻这些,定然会有所触动。但眼下,除却对师傅师娘的怀念,并无其他。甚至奚章台讲述这些,不知怎地,竟让他感觉自己与衡山派越来越远。这种可以疏离的感觉与先前的执念截然不同,他似乎觉得忽然之间,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而且不再执著。
奚章台深吸口气,道:“师傅一路艰辛,衡山派劫波之余,数十年卧薪尝胆,能有今日,实属不易。”一双眼精光四溢,牢牢盯住萧平安,道:“你,莫要成为派中罪人。”
萧平安只觉身子发抖,道:“那我该怎么办?”
奚章台道:“你且远离此是非之地,十年,不,五年不要回来。”
萧平安道:“那五年之后?”
奚章台道:“五年之后的事情,自然五年之后再说。”
萧平安默然良久,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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