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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霏雪道:“我不过猜度将军心意。”微微一顿,道:“攻心为上,待敌疲惫,待敌松懈,待敌急躁,伺机而动。”
毕再遇哦了一声,扭头看她,道:“怎解?”
柴霏雪道:“我见将军不紧不慢,想是无意回避敌人耳目。金军新败,士气低落,正如惊弓之鸟。敌军见我军在后,虎视眈眈。定必惊惶,愈是发力逃命,愈是疲惫。如此行事,乃是攻心之计,震慑之意。”
毕再遇道:“不错,还有呢?”
柴霏雪道:“此去滁州不过六十里,若是寻常,分作两日,一日行三十里,轻轻松松。但眼下咱们跟在身后,敌人不敢安营,提心吊胆,只能连夜赶路。兵法有言,‘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同是行六十余里,敌人辎重众多,士卒惊惶不得饱食。六十里后,必成疲军。”
毕再遇眉飞色舞,道:“好,还有!”
柴霏雪道:“眼下滁州在金军手中,望见滁州城,一路提心吊胆的金军定然如释重负,军心松懈。”
毕再遇道:“但还不是良机。”
柴霏雪笑道:“我知将军此行,绝非追杀敌军如此简单。城门一开,败军急着入城,才最是争先逃命,无心恋战之时。将军是想趁机收复滁州吧!”
毕再遇哈哈大笑,道:“你这女娃儿,一般的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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