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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身一晃,似停在了河中。随即一人走进舱来,长眉细目,右脸大大一块青记,竟真是自号兴宋大帝的冯八千。
盛千帆笑道:“这是地理簧,据闻沈小弟精通口技之学。这天南地北的话,过耳不忘,听了便能学。”
冯八千道:“不过贫道与沈少侠就见过一面,适才我不过答应一声,居然也瞒不过他。”
虞子墨和酆宗衡都是不识冯八千,听闻此人竟是如今带着两三万兵马,被金兵称为跗骨之蛆的兴宋大帝,也是吃惊不小。
虞子墨心念忽动,道:“前些时日,大金近万石的粮草被劫,便是冯先生手笔?”
冯八千自斟一杯,一饮而尽,叹了一声,道:“是贫道的主意,却也不是我的主意。”
虞子墨道:“冯先生这话何意?”
冯八千道:“王乃天命,依五德之行,周而复始。王不能敬天保民,则天道不钟。天道小染,灾害丛生。天道中亏,兵祸不停。天道大损,国之倾亡。”
尹巢关哼了一声,意带讥讽,道:“那先生所言,这场兵祸,是大宋逆了天道,还是大金逆了天道?”
冯八千道:“各种各的因,各收各的果。”
虞子墨道:“先生说自己是顺天应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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