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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道:“我等武功虽差,寻常宵小还不放在眼里。若是阁下这般阴险的高手来袭,五丈之内,雷霆一击,自也不必再掩藏身形。因此机关虽是简陋,但五丈之内,这个距离刚好。”
米元泰微微点头,随即冷哼一声,道:“老夫若要出手,饶你十丈又何妨。”
沈放道:“强盗也就罢了,更讨厌的有些宵小,藏头露尾,偏爱打探人家机密,偷听人家说话。咱们出门在外,身上秘密又多,自也不能不防。”
他句句指桑骂槐,米元泰如何不知,面色阴冷,道:“你这第二道机关藏的倒是不错,可惜手艺差了些。”
沈放道:“所以阁下见有绳头松了,还好心紧上一紧。”
米元泰沉吟片刻,皱眉道:“这又有什么说法?”
沈放道:“那绳头拴着个瓦罐,本就是我故意弄松,若无人紧固,一个时辰便会脱落。”
米元泰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伸这一手,倒是反中了你诡计。”越想越觉有些文章,寻常陷阱机关,都是掩藏好引入触发。沈放却是别出机杼,为防有人隐藏在侧偷听,反是设置了个自己发动的机关。有经验的江湖人发觉,多半只道机关没有做好,为避耳目,多半会伸手紧固。这法子说破也不新鲜,但洞察人性,特别是江湖人的心性,却也是绝妙。传言此子心机过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沈放道:“法子不算高明,但对阁下这般自作聪明之人,恰到好处。”
米元泰竟不生气,又问:“可你如何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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