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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扁鹊的“毒酒”,还是华佗的“麻沸散”都未传世。宋代窦材《扁鹊心书》中载有“睡圣散”,记之曰:“人难忍艾火炙痛,服此即昏不知痛,亦不伤人,山茄花,火麻花(即大麻)共为末,每服三钱,一服后即昏睡。”
山茄花便是曼陀罗,乃是最广为人知的天然麻醉药物,三国之前,便从天竺传入中原。
江湖之上,各类麻药大多也是此法。花轻语百花谷的“一日醉”,其实也是麻药一种。
但麻药在手,沈放却不敢用。他先前已对秦广和盘托出,眼下他自己医术只占三成,若想叫秦广活命,七成还是要靠他的精神。若是将秦广麻翻,只怕就此睡去,再起不来。
秦广神智尚清,这肠子被人刺动,说不清的感觉,疼痛还在其次,恐惧之中竟还有些好奇。他双目一动,嘴角跟着上扬,竟是朝沈放笑了一笑。
沈放和萧平安猝不及防,反是被他吓了一跳。
郑公侃在一旁看了两眼,脸色越来越是难看。他也是勇武过人,但血淋淋的肠子拿在手里缝合,这场景前所未见,加之肠内臭气已是弥漫一屋。过了片刻,终于忍受不住,悄悄退出门外。
院外却是嘈杂,原来附近军士闻听消息,都跑过来看,不敢进门,就在屋外挤成一团,窃窃私语。郑公侃焦躁,出门不问青红皂白,拳打脚踢,将一群军汉赶走。
那都能治却是司空见惯,看惯了血淋淋的场面,也取麻布包了口鼻,立在近处观瞧,还煞是懂事,将四周窗子全开,光线通透。看了几眼,见沈放下手飞快,这缝合的手段端地不差,也是连连点头。
一处缝合完毕,立刻叫那都能治放出新鲜鸡血,将鸡血淋于缝线之处。
此乃古医者的又一高明之处,受针线器材所限,即使医者手段再高明,缝合之处,也会留下缝隙。有缝隙就极可能形成“肠瘘”,一个缝隙和一个洞在肠子里差别都是不大。新鲜鸡血会快速凝固成块,淋在缝合之处,便能堵住缝隙,相当于加固了吻合端。
如此将七处破损一一缝合,只余最难的两截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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