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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有让开,相反他朝着战马直冲过来。
骑将身子伏在马上,双足紧压马镫,又为座压下的大山增加了几分力气。
黑色的战马已经疲惫,但它的四肢仍然有力,连续两个月精心的喂养,给了它一身的厚膘,它的皮毛黑的发亮。滚烫的热气从它的两个鼻孔里喷出,连太阳的温度也败退,它的四蹄踏在地上,大地也要颤抖,它无可匹敌。然后在它那漆黑的大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如同闪电。
战场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注视着这一幕,一个人挡在飞马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的那只螳螂。曾经的那只螳螂挥舞的也是两把与体型极不相配的大刀。
马到!
刀起!
下一刻,那匹马忽然分成了两半。自马前胸直至马尾,一匹马整整齐齐分作两截,同时被斩断的还有骑将的两条腿。
没了上半截的马还在朝前冲,前蹄刚刚落地,它的上半身都没了,飞驰的四足之上忽然失去了平衡的力量,半截马身自中间瞬间扭曲,在旁边之人的目光之中,马的两只后蹄忽然赶上了两只前蹄,“嘭”的一声,血光爆起。
在它身后,它刚刚跑过的地方,它的上半身连带着它的主人还留在空中,如同被遗忘了的断了线的风筝。整个马头都好好的留在胸前,一瞬间它以为自己真的变成了风筝,它飞了起来,不是寻常跳跃时短暂的离开地面,而是高高的飞起来,高的感觉不到身下的一切。
血和内脏似是在短暂的停顿后一下子喷涌出来,马尸坠地,方圆一丈都是鲜血,而五丈之外,才是另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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