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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不说话,随即两人一起离去,听声响,应是将德云与墨梅生尸首带走处置。
萧平安心中百念丛生,心中不住道:“这两人究竟何人?‘泰山派并未出卖武林同道’又是什么意思?抓我那人莫非是我认识的?他究竟又想对我怎样?”可他思前想后,这些事情没一样想的清楚。
过了小半个时辰,听到又有人进来。径直走到棺材之前,先是砖石落地之声,随即“砰”的一声,棺材盖子已经掀开。萧平安吓了一跳,隐约猜到,定是抓住自己那人也有担心,要确认自己是否一直昏睡。
果然左手手腕一紧,那人已经搭上自己脉门。萧平安若未昏睡,听了适才动静,此番被人一探,势必心中紧张,心跳加速,呼吸脉搏一乱,自然叫他看出破绽。
过了片刻,那人收回手来,又将棺材盖好,显是未发现异常。萧平安暗叫侥幸,他一听动静,猜到那人前来试探,心头也是狂跳不已。紧要关头,运起紫阳所授心法,迅速排除杂念,搬运周天。这内功修不出内息,但抱元守一,清净安宁,心跳瞬息平复,与熟睡无异。那人听了片刻,丝毫未觉出异样。
随即车子一晃,“咯吱咯吱”,一阵颠簸,显是离了破庙,走了片刻,又再停下,听马匹嘶叫之声。套上马之后,大车又复前行。
随后一切又如之前,那人仍是不住赶路,两日才喂他一次水喝。至于点他穴道,已经变为三日一次。萧平安两日才能喝到一点水,更是没有食物果腹,体力早已不支。每日昏昏沉沉,难得有清醒时候。朦胧之间,距自己离开燕京,只怕已经有一月之久。
这一日醒来,眼上被蒙黑布竟已去掉,睁开眼来,只觉光线刺眼。他一个多月不见光亮,骤然见光,竟是不适,眼睛急忙闭上,眼泪已淌了下来。
过了片刻,再睁开眼来,自己身处一间斗室之中。屋内狭小潮湿,只有一张木床,一个方桌,墙角一个不大的便桶。四壁凹凸不平,细看竟都是大石。一扇厚重铁门挡在面前,铁门上方与石壁之间,有四五寸高二尺余长一道孔洞,稍许光线,便是由此透入。那光线其实微弱,不过是他眼睛久不见光,才会觉得刺眼。
室内狭小,一眼扫过,几是一览无余。眼光落回桌上,竟还有一碗一碟,碗中稀粥,碟上两个干硬菜饼。萧平安眼睛登时一亮,不假思索,直扑过去,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他月余不曾动过,若非内外兼修,武功高强,怕早惹的一身压疮坏疽,此际腿脚几无知觉,根本站立不住。双手在桌上一撑,就势双膝跪在桌前,一把抓过一个菜饼,狠狠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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