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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也有画师画些妖魔鬼怪,但此画却是截然不同,除却那骷髅货郎,都是写实之作,单单那货郎诡异非常。沈放看看李嵩,见他也正看着自己,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显是不想让他有何猜疑。
梁楷道:“我也不知李兄这幅画是何意,画院有人言怪力乱神,奇技淫巧,我瞧也不尽然。”
马公越也探头来看,他想是曾经见过此图,急急开口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问了叔父。”
李嵩道:“哦,你说来听听。”
马公越道:“我叔父说,这是江湖术士的障眼法,那个喂奶的妇人是个卖艺的,她操控那大骷髅,扮作货郎样子,大骷髅又能操控那小骷髅,叔父说,这叫戏中戏。”
李嵩白他一眼,道:“得跟你叔父爹娘说一声,叫看住了你,别哪天大街上被人拐了去。”
马公越噘嘴道:“不是便不是,消遣我作甚。”
沈放也是浑然不解其意,看着图画,凝神思索,突然脑海中闪过《天地无情极》中的一篇,隐约似是抓到了些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却又想不清晰。
李嵩见沈放呆呆出神,面上神情不住变化,分明是若有所思,怕乱了他思绪,轻轻摆手,叫梁楷与马公越也住声不语。
直一刻钟功夫,沈放才慢慢回过神来,轻叹一声。
李嵩眼含期待之色,道:“沈兄弟看出什么?”
沈放道:“我见到一生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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