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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道:“公子这是何意,我还是听不明白。”
沈放道:“这登州阿云案之所以如此被人关注,引人议论,其实归根到底,是有王安石与司马光两位大人相争。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个民女,背后却是两个朝中的巨擘,明是论法,实则是国之大政、权利方略之争。眼下咱们的情形也是一样,如今场上下棋的只有一个陈自强。第三步便是,咱们得找个够分量的人出来,站在咱们这边。便如王安石和司马光,有人对弈,这棋才下的下去。”
林怀风道:“意思倒是不错,可陈自强乃是韩大人身边的人,谁又敢公然与他作对。”
崔致和道:“听沈公子一说,我倒想起个人来!”
林怀风道:“谁?”
崔致和道:“苏师旦!”
林怀风脸色慢慢露出喜色,击掌道:“正是,正是,此人再合适不过。”
沈放道:“这苏师旦又是何等人物?”
崔致和道:“苏师旦乃是韩大人心腹,原是韩大人地方为官时的刀笔吏,狡黠善辩,甚得韩大人欢心,如今已是知陶门事兼枢密都承旨。此人之贪,比陈自强有过之而无不及,公然卖官鬻爵,他执掌朝中武官的任命之权,自三衙以至沿江诸帅,皆立定价,少则十万缗,多则数十万缗。此人家财不可计数,偏偏还要向韩大人装穷借钱,说生活窘迫,难以为继。韩大人竟然信了,从自己俸禄里拿钱给他,其实他给的那些钱,连给这苏师旦填牙缝也不够。此人只要给钱,没有不肯做的事情。”
莹儿咋舌道:“原来韩大人也有上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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