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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战马虽然奋力阻止这一切,奈何七八位汉子死死地将它抱住,让它无法摆脱。它的生命在飞速地流逝,而人类将因为它的死亡而存活下去。
呼延将手中装满马血的头盔还给朱贵,又将准备好的皮囊装满好几个,临完了还凑在马脖子上的伤口,饮干最后一滴马血。汉子们一放手,那战马轰然倒下。
朱贵仰起脖子,举起头盔,往肚子里倒,然后又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呼道:“痛快!”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将另外两匹战马杀掉,将所有的皮囊装满,呼延又张罗着人手动手割马肉,他不敢生火,只能胡乱地每人分一块生肉。
韩奕盯着手中盛着的马血,咬咬牙,也往肚子里倒,血腥之气令他腹中翻江倒海一般。那战马是胡马,喝胡马血,如同喝胡虏血,想到此处,韩奕抵抗住了想呕吐的欲望。
“喝了它!”韩奕将剩下的马血递给郑宝,命令道。
郑宝盯着面前赤血,极力地摇头,眼神中透着恐惧。
“你要是不喝,我就不带你上路,将你丢下。”韩奕威胁道。他话未说完,郑宝就夺过了头盔,仰起细长的脖子,咕嘟咕嘟地饮下马血。
待他喝完,韩奕掏出那天剩下的半只兔腿递给她道:“我知道马血的滋味不好,你嚼嚼这个,去了口中的腥味。”
郑宝握着那半只兔腿,眼泪夺眶而出,连同眼泪一同吃下。
韩奕强忍着腹中呕吐之意,笑谈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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