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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皇帝突然道:“萧敬,你得回京一趟,给刘卿家传一道朕的密旨,让他近些日子,要沉住气,无论昌平发生了什么,朕都要京师固若金汤,尤其要保护好皇孙。”
萧敬道:“奴婢遵旨。”
“还有……”弘治皇帝想起了什么:“再派人,给太子一道密旨,让他的昌平卫,赶紧来这县城,朕许多日子不曾见他了。”
萧敬没有多问,继续点头:“奴婢遵旨。”
弘治皇帝仿佛松了口气。却叹道:“其实有时候,笔也是刀啊,刀能杀人,笔能诛心,可有些时候,刀却能杀握笔之人。”
“只是……”他抬眼,露出了悲哀之色:“只是,真到了这一步,又何尝不是朕的失败呢。”
这番话,居然方继藩理解了。
不到万不得已,任何统治者,都不会轻易拔刀的,因为杀人,只是手段,而且某种程度,只是最后的手段。
而一旦准备要动用暴力,只能说明,皇帝的所有手段,都已经无用了,这本身,就是失败的表现。
弘治皇帝站起身来:“那位毛纪先生,不知来了没有,噢,还有朕的百官们,他们呢,可都在外头?”
谢迁似乎觉得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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