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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气愤难平:“我的意思是,假装大度,不和姓方的小子计较。你这狗东西,你瞎嚷嚷什么,真不该带你回来,就该将你留在荒岛上,让你自生自灭。”
“哥……”张延龄拖长了尾音,他委屈了。
张鹤龄深吸一口气:“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方的强取豪夺,占了我们的西山,抢了我们兄弟的风头,不过……这不打紧,待会儿回去见驾,你可听好了,陛下一定会询问,袭击倭国的事,这倭国,乃我大明藩国,岁贡不绝,到时,我们将这脏水,一股脑的都泼在他的身上,就说,这是受他的指使,咱们出海之前,就得了他的锦囊,是他教我们做的,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我兄弟,一口咬定,到时……自是都怪在他的身上。”
张延龄倒吸一口凉气,好狠。
可细细想来,他确实有些担心,袭击了倭国,也不知陛下知道,会不会将兄弟两个狠狠兴师问罪一通,却也说不定。
他眉开眼笑:“这样会不会不仗义,毕竟是亲戚啊。”
张鹤龄顿时怒了:“还说什么亲戚,是亲戚,他这么多银子,为啥不给个十万八万两银子,给咱们兄弟花,他家房子这么大,地这么多,怎么不送个几万亩给咱们用,这叫什么亲戚。”
张延龄听罢,一下子心里舒坦了,有道理,兄长真是睿智啊。
数不清的银子,在点验之后,重新封箱。
而后,张家兄弟立即奔赴京师。
京师已经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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