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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陛下偏偏将他送去了定兴县,又偏偏……哎……而今,百姓对他积怨甚深,一旦闹出了乱子,岂不是将这欧阳侍学耽误了?一旦背负了如此巨大的骂名,他的仕途,只怕是到此为止。”
“历来所谓的民变,若是究其根源,无非就在于苛政二字而已,所谓苛政猛于虎,百姓们若是活不下去,岂有不反之理。所以……老臣的意思是,趁着现在局势还能掌控,立即召回欧阳志,万万不可,节外生枝了啊。”
那刑部尚书文涛听了,也忍不住动容,随即道:“是啊,陛下,臣也以为,这是最妥善的办法!”
马文升和张升皱着眉,心里天人交战。
刘健木着脸,没有说话。
他未必喜欢变法,可他也知道,现在不变,将来迟早还得变,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的。
谢迁和李东阳,各自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此时,也是默然无声。
殿中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弘治皇帝抚案,不发一言,显然,对于吏部尚书王鳌和刑部尚书文涛的话,并不认同。
方继藩正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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