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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脑子发懵,看着睿智的恩师,他沉默了很久:“那恩师跑啥?”
“……”方继藩摸摸脑袋:“是呀,我跑个啥?”
方继藩摇摇头,咬牙切齿一番,而后叹了口气。
人生真的很寂寞啊。
…………
坤宁宫。
张皇后滔滔大哭,一把抱着骨瘦如柴的张鹤龄,眼泪不可遏制的哗哗落下:“你们真是不成器哪,父亲在天有灵,若知道你们这样没出息,这般胡闹,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瞧瞧你的样子,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头哪,你还将延龄留在了万里之外,你这是做人兄长的样子吗?延龄现在指不定,还在吃什么苦呢,难道你就忍心?从前你们……总还听话,可怎么越来越大,人却糊涂了,这世上,还真有你们不敢干的事儿啊……”
说着,摇晃着弱不禁风的张鹤龄:“你说呀,你说呀,你说一句话。”
张鹤龄眼圈发红:“姐……我好饿。”
张皇后咬牙切齿,一面骂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弟,猪狗不如,成日游手好闲倒也罢了,竟是越发胆大包天。”一面给宦官使了个眼色。
片刻之后,一桌酒菜便上了来,自是美味佳肴,张鹤龄眼里放光,犹如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大快朵颐,先撕了一个鸡腿,在口里啃着,一面道:“好饿啊,阿姐,你知道不知道?那船上,先是吃肉干,吃豆子的芽,到了后来,什么都没得吃了,就捉老鼠吃,那船上,连老鼠都骨瘦如柴,该死,皮包着骨头,吃不出几钱肉来,等回到了京里,吃了两碗粥,还是觉得饿,今儿到了阿姐这里,才真正有了肉吃,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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