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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差一点……尿了。
座下的马,不安的刨地,估计……也吓尿了。
恐惧开始蔓延,沈傲怕死,他还没娶媳妇,还没传宗接代,而其他的生员,亦是一个个惊慌失措。
王守仁冷着脸,神色冷峻地道:“下马开道,清理出道路,我们有马有粮,又都是青壮,尚且如此。想想看这无数泥石之后,多少人饥肠辘辘,多少人无依无靠,什么是道,当下救人即为道。”
说着,他率先亲自下了马,踩着泥泞,也顾不得什么了,开始用锄铲挖开挡在前头的山石。
沈傲等生员们,看着那个已经在忙碌开始的身躯,才惊魂未定地纷纷冲上去。
方继藩自也是给吓了一跳,那地崩的余波,令他直接一轱辘的翻起身来,脸色都变了,此时,他也忍不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后悔,原来,当危难真正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啊!突然也明白了,为何有所谓的正气之说,又出了那么一句君子不立危墙!
可是……只有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双目有神。
哪怕山崩之前,大地颤抖,亦无丝毫畏色。
欧阳志抬头,看着那仿佛已彻底崩溃的山体,良久,他下了马,扛着锄头……清道。
许多人,似乎受到了王守仁和欧阳志的感染,突然有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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