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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先想死。
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戏谑,他真恨不得索性爬起来,和方继藩拼了。
可理智告诉自己,万万不可,这天底下,可有侄子打叔叔,后辈欺负长辈的事吗?
他咬了咬牙,生无可恋的样子,笃定道:“师叔一定误会了,没有,绝对没有。”
方继藩便笑了,起身,拍了拍张朝先的肩。
张朝先才极憋屈的昂首起来,这一昂首,筋骨借此活络了一下,竟有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
他是实际上的龙泉观执掌人,平时在这龙泉观里,除了师尊,谁不是将他视若神明,而如今,怎么就半路杀出来了个师叔呢。
可张朝先却还不得不朝方继藩勉强的笑了笑,他现在只巴不得赶紧了结此事,将这个瘟神赶紧送走。
于是方继藩朝他笑。
他也朝方继藩笑。
他看着方继藩,产生了一种错觉,因为他发现这个人渣竟是笑的极真诚,这少年,成了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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