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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之,现如今,科举已废,汝子已十七岁了吧,从前读的八股,看来,也没有了作用,不如,老夫拉下脸来,去西山书院,再去求一求那齐国公,齐国公…哎…………不说他,无论齐国公是什么样的人,可这西山书院,现在已是大势所趋,汝子将来的前程要紧啊。”
周坦之听到此处,啪嗒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恩师,学生获罪,此罪有应得,恩师随着学生受苦,学生本已羞愧难当,恨不得当下撞死在恩师面前。恩师是何等人,何时曾委曲求全过?恩师万万不可向那齐国公低头啊,恩师挺着xiong脯活了一辈子,临到老了,怎可失节,恩师……若如此,弟子宁死也不从。”
王鳌吁了口气。
他清楚周坦之的意思。
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可以服软。
可是王鳌是不能服软的。
服软了,那么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王鳌微微颤颤,要将他搀起来。
外头传来猪的哼哼声。
周坦之擦拭了泪,起身:“方三十九藩肯定又饿了,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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