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慕容今次之反复,让辽地局势进入一个微妙莫测的境地,凡身在其中者难免暗觉惶恐,阳鹜自然也不例外。他没有直接反对慕容的勇气,心中其实是有些埋怨温放之、刘群用事太切,直接逼临慕容的底线,因是激发这种反噬。
阳鹜身在其中,其实立场也非常尴尬,他是慕容氏的臣子,又是中国旧人,虽然此前不乏襄助慕容成于伟业的念头,但眼下看来希望已经很渺茫,自然也不愿辽东与南国关系太过僵硬乃至于不得不靠战争解决。
刘群脸上也适时闪过一丝懊悔,他又不乏期待的望着阳鹜说道:“阳君既然能来相见,想必此事应该还有回挽余地?旧事暂且不论,我只说一点,我们这些老朽之人自是可有可无,慕容万年将小辈拘禁于此,那就触犯行台威仪过甚。他虽然临事狡黠,但终究势弱于人,若是羯主穷逼勒取晋使,我担心他一时念差更作恶事。别的都先不说,能否先将弘祖送归马石津?”
阳鹜听到这里,脸上也闪过一丝为难,不乏怨念的望了温放之一眼,只是微微颔首道:“此事我会尽力而为,但却不能保证成功。”
温放之听到这里,神态渐渐有些激动,对阳鹜的态度也有了极大转变:“若能得于搭救,此恩铭记不忘。只是,刘公等与我……”
阳鹜对温放之这个年轻人真的乏甚好感,此际再见他前倨后恭,心中不免更加不屑,他知刘群老成持重,绝对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像是此前那么大动作招抚辽边流人亡户,必然出于温放之的撺掇。
这个来自南国的年轻人,做事也是明显的南国风格,横冲直撞,小觑时流,自矜傲慢,若非刘群等人的关系,阳鹜真想不通南国何以派这种货色到辽东来。
尽管心中不耻其人,但对方毕竟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南国行台,见其态度有所和缓,阳鹜也不想交恶太甚,毕竟他若想达成此前慕容所描述得那种状态,少不了与其打交道。
“大王目下其实也是决断两难,你们此前在境煽扰民情过甚,实在太失礼,想要让大王轻易释怀也是难事。南国王气壮胜,这一点大王未尝不知,但凡能有一二相忍余地,大王并我等辽边思归亡户,也都不愿触犯行台过甚。想要得于释放,单凭我这老朽进言还是不足……”
言外之意,温放之如果想摆脱眼下这种围困之境,还是需要自己努力,尤其不要再用以前那种行事风格。
行台壮大是不假,但只要一日没有大军临境,辽边就一日还是慕容作主。身在旁人门庭之内,却屡屡触怒主人,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更何况慕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类,彼此都是要强,若是没有哪一方先让步,必然要碰撞得头破血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