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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讲到这里,才抬手一指门外,总算没有将儿子完全抛在脑后:“若言最无辜,还是廊下那小儿……”
“他是不敢告你因何受罚!你去问他一声是否无辜他敢应声?”
兴男公主本是满怀感伤,听到这话后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跺脚喊道:“沈阿秀滚入进来!告你父因何受罚?该不该受罚?”
过了好一会儿,沈阿秀才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行入房中,不敢去看眼眶通红且还等着他的阿母,垂首干巴巴道:“儿、儿不该在外浪言……”
“说了什么?讲出来!”
兴男公主闻言后便冷哼一声。
“小儿偶有无状,都是寻常。我在他这个年纪,大概还不知恭礼何物。”
沈哲子见儿子脸色涨红、嗫嚅不言,一时间也有不忍,便开口稍作包庇,同时对阿秀说道:“既然已知失言,那就讲出来,也可谨记日后不再犯错。”
“虞先生几人常言阿爷灵秀早慧,是我吴乡冠冕,叹我远逊。儿一时不忿,因告诸先生,童子虽劣,仍有一善,课业必是亲笔,阿爷却总择代书,或是关爱儿辈,遗我一地还可青出于蓝……”
眼见父亲神态语调都是和蔼,沈阿秀才低声说道。
沈哲子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此前他虽打算亲自教育儿子,但是随着关中战事的发展,也没有太多精力兼顾,于是便由公主作主,挑选会稽虞喜等几人并授儿子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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