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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郗鉴也毫不掩饰对沈哲子的赞赏,他是无有保留,对沈哲子旗帜鲜明的支持。如此以来,也让淮南内部稍有纷乱的人心转为安定下来。
倒不是说如今的郗鉴仍然俱有超过沈哲子的人望,而是因为眼下徐州乃是江北唯一能够对淮南稍作制衡的方镇力量。如今就连徐州都站在了淮南这一边,不要说仅仅只是淮南王这样一个少年宗王,哪怕台辅重臣联袂而来,能够做的也着实有限。
当然如此以来,淮南与台城的矛盾便不再只限于两者之间,而是扩大到方镇联结对抗中枢这种局面。
老实说,沈哲子也不想事态演变到这一步,但皇太后这一次不太理智的行为,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在江东那些聪明人看来,淮南王此行或许只在于敲打沈哲子,但问题是沈哲子可不是什么庭下受教的幼童!
他乃是如今江北权位最重的方伯统帅,麾下十数万大军,另有将近三百万生民受其庇护,岂能说打脸就打脸?
就算他自己能够容忍下来,也需要考虑部下们如何感想,还要在那些新复领土生民乡宗面前维持住该有的体面和威严,而不是要陪着皇太后胡闹,上演什么“三娘教子”的戏码。
宴席之上毕竟还是人多口杂,聊不到什么实质性话题,而且郗鉴年迈不能熬夜,该有的意思传达到了之后便各自散席。
沈哲子在将郗鉴送归宿处后,也来不及再返回城南千金邸别业休息,直接召集群僚开会。如今他归镇的消息已经公开,自然不可能再不露面,许多准备数日的事情都要一一展开。
至于郗鉴,在返回宿处后也并未急于入睡,而是将两个儿子召入房中来,发问道:“今日你们都在席上有观,各自是何感想?”
“梁公麾下确是人才济济,难得兼容并包,风骨、气度俱有不同。能将如此品类众多时贤俱都纳入麾下,可知梁公其人确是雅量能容。而其府下能用者不乏,却仍能够包庇旧好,提携故知,可谓义气深厚。”
郗愔先一步回答说道,他本身性格倒是恬淡好静,对于这种济济一堂的交际既不擅长,也不热衷,因此在席上少有发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自己的观察所得,毕竟身在这样的门户中,若完全不通人情事务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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